翁琦璋医生在给患者看病。
“我们当医生的,不仅要治病,还要治心,不仅要安慰好生者,也要让逝者走得安心。”
不记得从什么时候起,在海曙区古林镇,每当家有老人临终时,镇上人总会想到一个人——他就是该镇卫生院院长翁琦璋。
让生者少些内疚
那是几年前的一个大年三十晚上,和大部分中国家庭一样,翁琦璋正和家人聚在一起,热火朝天地张罗着年夜饭。
突然,手机铃响,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为难而又焦急的声音:“翁医生,不好意思,真的不好意思!打扰你过年了!但是老头子痰卡住了,呼吸不上来,能不能麻烦你来一趟?求求你了!好歹让他把年过了……”
翁琦璋知道,这是一个年过八旬、靠呼吸机勉强维持的大爷,对于“最坏的那天”,其实家人早有心理准备,但能把年过了,对于家人多少是个安慰。翁琦璋二话没说,挂了电话,便撇下家人匆匆赶到大爷家里,给大爷吸了痰,他才又回到自家的年夜饭桌上。
虽然不久后,大爷还是走了,但能让老人度过大年三十,也算让生者少了些内疚,让离别“轻”了些。
喜欢和病人开玩笑
在古林镇上,还有一对老夫妻,老大爷96岁,老太太94岁。老两口给自己定了个“小目标”,就是要加起来达到岁。来看病时,翁琦璋常和他俩开玩笑:“你们两个人都到岁的时候,要请我吃饭的哦!”逗得老两口咯咯直笑。
开玩笑,是他和病人习以为常的相处方式,遇到有悲观的病人说自己“不行了”,他说“你钱拿来押着,我跟你打*,你再活三年没问题的”。
不久前,老太太不幸中风,陷入昏迷,还出现了肺部感染。老大爷束手无策之际,又找到了翁琦璋,请他去家里看看自己的老伴还有没有救。看过后翁琦璋认为,以老太太的年纪和身体状况,转院已经没有意义,强行插管更是遭罪。“今天马上走应该是不会的,但什么时候痰哽住了,就没了。”他希望老大爷有个心理准备。
果然,第二天凌晨,老太太就走了。再次见到老大爷时,翁琦璋还是开玩笑:“老伴走了,现在岁的目标靠你了哦!”大爷呵呵笑。
“我们把要走的人送走了,活着的人总也要安慰好。”翁琦璋说,开玩笑也是为了给病人和家属信心,总该让生者“暖”些。
像这样临终前特别的“上门服务”,多的时候,一年有十几次。大家总说,人生的最后一道关,让翁医生把过,行或不行,都安心了。
舍得为病人花时间
年参加工作时,古林镇卫生院就是翁琦璋行医生涯的第一站。他在这里一待就是30年。如今,即使走在古林镇的菜市场里,大家也都认识他,敬老院的老人们看见翁医生来了就高兴。一直坚持开门诊的他,一周开3个半天的专家门诊,在因疫情限号前,每次门诊大概五六十号病人,中午院里最晚吃饭的总是他。
他总是很舍得在病人身上花时间。“当基层的全科医生,就是要细细观察、慢慢引导。很多病人的问题可能不在生理上,而在心理上,所以除了问症状、问病史,家庭、孩子、月经、睡眠等情况我都常常问。”
有一位患了老年痴呆症的病人,三年前翁琦璋就在门诊中观察出了前兆,给家属打了“预防针”;谨慎又焦虑的病人,因为如何吃药的问题,反反复复跑来问10多遍,他就一遍遍耐心解释;70多岁的大妈被诊断为急性心梗却不愿转诊、想就地打针了事,他就亲自打电话给她儿媳妇,千叮万嘱;有的病人检查一切正常,却总觉得自己浑身难受、得了大病,他就“拐弯抹角”地引导她反思自己心理、性格上的问题……
已经担任院长多年的他说:“院长只是行*职务,医生才是我的终身职业。病人们也一直叫我‘翁医生’,而不是‘翁院长’。做医生带给我的成就感比做院长更大。”
宁波晚报见习记者徐露清文/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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