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MN的作用原理
图1:NMN的分子机制PRPP(5-磷酸核糖-1-焦磷酸)和NAM(烟酰胺)经NAMPT(烟酰胺磷酸核糖转移酶)催化后变为NMN(β-烟酰胺单核苷酸),再通过NMNAT(烟酰胺单核苷酸腺苷转移酶)催化形成NAD+,NAD+调节下游的PARP1(DNA修复酶)、Sirts(乙酰化酶,又称“长寿蛋白”)和CD38(特异性免疫抑制蛋白),从而改变线粒体功能,并影响DNA修复、干细胞增殖及氧化应激反应等,以此参与细胞的衰老机制。
NMN(β-烟酰胺单核苷酸)在进入体内后可以直接转化为NAD+(烟酰胺腺嘌呤二核苷酸)分子1,而后者在多种代谢反应中起着关键调节作用。其中就包括与细胞衰老机制密切相关的三类关键蛋白:PARP1(DNA修复酶)、Sirts(乙酰化酶,又称“长寿蛋白”)和CD38(特异性免疫抑制蛋白)。
在小鼠、大鼠及人类中均发现,随着年龄增长,NAD+水平也会随之下降。在老年痴呆、心力衰竭等模型中亦发现NAD+水平下降2。NAD+分子耗竭会导致PARP1、Sirts和CD38等关键酶活性降低,从而引发诸如线粒体功能紊乱,DNA修复障碍等一系列连锁反应,成为衰老的一个重要原因。
表1:与NMN相关研究领域及成果汇总
而多项研究表明(表1),补充NMN可以有效改善NAD+不足引起的上述反应。例如,来自哈佛医学院(HarvardMedicalSchool)的DavidASinclair教授发现,给老年小鼠的水中添加NMN,其运动耐力增加近一倍3。另有研究发现注射NMN可以抵抗伴随衰老而来的认知下降4。此外,美国华盛顿大学(WashingtonUniversitySchool)Shin-ichiroImai教授发现,促进NMN合成能使老年小鼠的剩余寿命增加一倍以上,小鼠睡眠质量和皮肤、毛发等外貌状态都有显著提升5。
图2:美国华盛顿大学研究发现,促进NMN合成能使老年小鼠的剩余寿命增加一倍以上,并显著改善小鼠睡眠质量和皮肤、毛发等外貌状态。
NMN能大幅提升线粒体功能
线粒体是细胞中最主要的“能量发电站”,细胞内绝大多数的代谢活动必须使用储存于ATP中的能量。线粒体可以将食物中的能量储存于ATP中,以供后续代谢活动利用。与年轻小鼠相比,年老小鼠线粒体功能下降,而补充NMN可以提高依赖NAD+的Sirts酶的活性,去除线粒体蛋白质过多的乙酰化修饰,调控下游代谢酶的活性,大幅提升线粒体提供能量的能力2,“滋养”多种组织和器官,抵抗衰老。
来自美国俄克拉荷马大学(UniversityofOklahoma)健康科学中心的TamasKiss博士发现补充NMN提升脑星形胶质细胞线粒体功能,逆转老年小鼠“记忆减退”的现象6。南京农业大学的熊波教授发现补充NMN可以提高卵母细胞线粒体功能,促进有丝分裂过程,减弱有*化学物质的生殖危害7。美国凯斯西储大学(CaseWesternReserveUniversity)的刘建仁教授发现,补充NMN可以提高心肌细胞线粒体功能,提高心肌细胞收缩能力,改善心力衰竭8。除了上述提到的三项研究,另有多项研究均证实NMN可以提高线粒体功能,抵抗衰老和多种疾病5,9,10。
NMN能改善DNA修复功能
如果人体是一部汽车,DNA则是它的设计图。若设计图保持完整,理想状态下不论汽车开了多久都可以恢复原状,因为磨损的零件可以按照设计图随时更新。DNA的双螺旋结构使它具有极强的自我修复能力,若其中任何一条链遭到破坏,都可以另一条链作为模版迅速修复。在一些极端条件下,DNA的两条链同时断裂,失去模版后,细胞会紧急启动“精心修复”程序来挽救DNA损伤。
随着年龄的增长,DNA越来越容易断裂,且越来越无力于“精心修复”。这些损伤会随着年龄不断积累,是衰老的源动力之一。因此,修复DNA损伤是逆转衰老的核心。来自欧洲、美国和澳大利亚的科学家组成的研究团队发现,补充NMN等NAD+前体,可以提高NAD+依赖的PARP1酶的活性。PARP1则是帮助修复双链断裂的DNA的关键酶,因此补充NMN可以逆转DNA损伤9。
NMN可促进多种干细胞增殖
干细胞(stemcell,SC)的“干”,译自英文“stem”,意为“植物茎干”和“起源”,是一类具有自我更新能力和分化潜能的细胞。干细胞不断增殖,一部分保持干性,维持自我更新;另一部分分化补充各种组织和器官。体内绝大多数器官内都有干细胞的存在,比如神经干细胞,肌肉干细胞,肠道干细胞,骨髓造血干细胞等。NMN可以为多种干细胞提供补充能量,激活增殖相关通路,促进多种干细胞增殖。
瑞士洛桑联邦理工学院(colePolytechniqueFédéraledeLausanne,EPFL)的研究人员发现补充NMN可以显著提高老年小鼠肌肉干细胞的数目,缓解肌肉流失,提升运动能力11。日本庆应大学(KeioUniversity)HidetsuguSaito教授发现补充NMN可以激活增殖相关信号通路,促进肠干细胞增殖12。瑞士研究人员发现NMN等NAD+前体可以提高自噬,提高造血干细胞补充血液的速度13。促进干细胞增殖是NMN抑制衰老的又一重要作用机制。
NMN可减弱氧化应激反应
很多与老化有关的健康问题,如老年痴呆、血糖和心脏功能受损等,都与体内氧化应激状态有关。氧化应激是指体内氧化与抗氧化作用失衡,产生大量有害的活性氧。人体几乎所有的器官都容易被氧化应激伤害。来自日本老年研究中心(NationalCenterforGeriatricsandGerontology,NCGG,Japan)和中国医院的研究人员合作发现补充NMN可以减弱老年痴呆症小鼠神经细胞内的氧化应激状态,提高认知功能1。美国凯斯西储大学(CaseWesternReserveUniversity)的许东教授发现NMN可以降低心肌细胞线粒体氧化应激水平,改善心肌收缩能力14。
NMN的主要功能
NMN可以在动物细胞内被转化为NAD+。NAD+是许多细胞活动的关键分子,因此补充NMN几乎对所有身体系统有益处1。下面是一些典型示例。
1.促进血管健康和血液流动
小鼠试验表明,补充NMN可以改善许多与衰老有关的血液健康问题,例如血管硬化、氧化应激、细胞持续分裂能力下降,甚至是基因活跃程度(基因表达)变化2。
2.提高肌肉耐力和力量
随着年龄的增长和NAD+水平的下降,肌肉健康变得越来越重要。在日常生活和运动过程中,肌肉细胞会消耗大量的葡萄糖、脂肪酸等供能物质,该过程必须要有NAD+的参与3。研究表明,给小鼠长期喂食NMN,能够显著改善其能量代谢,且无明显副作用4。
3.预防心脏疾病
健康的心脏需要持续跳动且保持一定的节律,不能像骨骼肌一样得到片刻的休息5,因此心脏对能量的需求是巨大的。为了保障心脏健康,维持稳定的NMN水平尤为重要6。
4.降低肥胖风险
肥胖是糖尿病、代谢综合征等多种疾病的重要危险因素,应当进行积极地治疗干预。导致肥胖的原因多样,坚持锻炼和健康饮食是有效的治疗方法,但是其依从性往往不高7。
在小鼠实验中发现,补充NMN可以显著改善小鼠的肥胖状态,且效果与运动类似。对于人类来说,补充NMN相对于运动的可持续性更强,无疑是一种很好的治疗肥胖的替代方法。
5.促进DNA修复
由NMN合成的NAD+可以激活一类被称为长寿蛋白(Sirtuins)的蛋白质。长寿蛋白在维持DNA完整性方面发挥着关键作用8。细胞每分裂一次,染色体末端的DNA(端粒)就会变短一点。长寿蛋白可以在NAD+的协助下减缓端粒变短的速度。最近的研究表明9,给小鼠喂食NMN可以激活其长寿蛋白,从而增加端粒的稳定性。
6.改善线粒体功能
线粒体被称为细胞的能量库,负责将食物中的供能物质转化为细胞所使用的能量,细胞没有线粒体就无法生存。NAD+是线粒体产能过程的关键物质,NAD+缺失会导致线粒体异常,甚至可能影响阿尔茨海默病(老年痴呆)等神经系统疾病的发生。对小鼠进行的研究表明,补充NMN可以有效改善线粒体功能障碍10。
7.副作用
目前尚无证据表明NMN对人体有副作用。在啮齿动物中进行了大量实验,绝大部分研究结果都显示NMN对新陈代谢、大脑、肝脏、皮肤、肌肉、骨骼结构、心脏健康、生殖、免疫和寿命有积极影响。长期小鼠研究也显示,连续12个月补充NMN不会导致小鼠出现严重副作用或死亡率增加11。
人体临床试验表明,单次口服、和mgNMN不会导致安全问题12。单次口服NMN5小时后,心率、血压、血氧水平或体温没有变化。实验室检测结果显示血液成分大部分没有明显变化,只有四种分子的水平出现下降,但都维持在正常范围内。该研究还显示受试者的睡眠质量在补充NMN前后没有差异。
目前的证据表明补充NMN是安全的。未来还需要进一步探索长期服用NMN,以及服用剂量高于mg会对人体产生什么样的影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