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次旅游,中年的领队在游览车上讲解行程,提到一个海峡,他一时忘了海峡的名字,但记得是介于地中海和大西洋之间一个很有名的海峡,而且是4个字,团员中有人说出「直布罗陀海峡」,他立刻说:「没错,就是这个,」并且笑笑问我:「这会不会是痴呆症的前兆?」
这种话到舌尖,却讲不出来,心里明明知道自己要讲什么,而且脑海里浮现着那个人、地名或事物的鲜明影像或事迹,可是却说不出名字。这时如果有人给点提示,如说出名字的第一个字,正确字眼马上会跳出来,或过一会儿、甚至几天后,也会自然想起来,称之为「舌尖综合征(tip-of-the-tonguesyndrome)」。
印象鲜明,却讲不出全名学界早在多年前就注意到舌尖综合征,舌尖综合征可发生于各年龄层的成年人,而且很常见,有些人甚至每星期就会出现一次。忘记的字眼主要是不常用的名词,特别是专有名词,如人名、地名、国名等,在紧张、压力或劳累时较易发生,而且随着年龄的增加而愈频繁。为何老年人较容易出现舌尖综合征?可能是随着年龄增长,大脑老化,脑中负责名词意义与名词语音的神经链接也变得较弱之故。正因为舌尖综合征在老年人较常见,所以只要一发生,就难免会担心是否为痴呆症前兆。痴呆症是以短期记忆和情节记忆(对事件的记忆)的减退为主,老年人的舌尖综合征是否与情节记忆的减退有关联?一篇发表于年《心理科学杂志》,来自美国弗吉尼亚大学的论文,分别测试位18~99岁成年人的情节记忆和舌尖综合征,经过统计分析,结果发现年龄大的舌尖现象与情节记忆减退并没有明显相关。但在痴呆症的前期、也就是「轻度认知障碍」者中,出现舌尖综合征的几率的确较正常老年人高。一篇发表于年《国际老年精神病学杂志》,来自西班牙的圣地亚哥.孔波斯特拉大学的论文,让84位「轻度认知障碍」和位认知正常者看50张名人彩色相片,并叫出其名字。结果发现「轻度认知障碍」者比认知正常者更容易出现舌尖综合征,而且程度也较严重。有些轻度认知障碍者不只讲不出人名,而且也难以联想出和这个人相关的背景知识。例如我们在电视上看到一位演员,可能一时想不起来名字,却可联想到他曾演过那些戏剧,担任过哪些角色,但轻度认知障碍者对这些相关背景知识的链接回想都可能出现困难。连普通名词都忘就要当心再者,舌尖综合征主要是说不出专有名词,而不是如痴呆症患者连普通名词,如筷子、书桌等常用名词也忘记,而且更重要的区别是,有舌尖综合征的人其他认知功能,如判断、语言、方向感等并不受影响。如何避免舌尖综合征?如果是重要的演讲或会谈,事先多准备、多练习,记住专有名词,到时从容有自信,说话自然顺畅。平常不要太累,说话不要太快,万一话到舌尖说不出来时,可请对方帮忙提醒、或请对方说出来,不用太在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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