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年痴呆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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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3/9/19 20:30:0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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撰文

陈佳靖『读药』是界面文化每周推送的固定栏目,专为读者定制解决人生疑难杂症的文化药方。每周,我们会选取读者提供的“病情”,针对一种“病症”推荐适用的书籍、影视、音乐、文艺活动等,让生活变得更加充实和美好。想寻医问药吗?欢迎进入“读药信箱”给我们写信,聊聊你的疑难杂症。本期读药,我们想与大家聊聊一种特殊的疾病:阿尔茨海默病(俗称老年痴呆或失智)。在此前收到的来信中,一位读者讲述了Ta对于家人患病的感受:

THM:两年前,我的姥姥被确诊为老年痴呆症,起因是她有一次出门时在家附近迷路了,后来带她去做检查,才发现这是老年痴呆的症状之一。最近两年,我和家人明显感到她的记忆力越来越差,有时候是明确知道谁是谁的,有时候又不那么清楚。想到有一天她会把这些都忘光,我就觉得这个病真是非常恐怖,不知不觉就会把认识的人当做陌生人看待了,对于家属来说也很残忍,而且谁都没办法阻止。阿尔茨海默病是一种神经退行性疾病,发病原因尚未明确,至今仍未有根治的办法。记忆力衰退是其中最主要的症状之一。由于病变过程最长可达20年左右,期间患者并无明显临床症状,因此,该病的确诊往往是延后的。事实上,中国大多数阿尔茨海默病的患者在确诊时已为中重度,错过了最佳的干预阶段。与其他老年病不同,阿尔茨海默病给患者带来的痛苦并不会随着病情恶化而加重,相反,从患者的角度看,越到后期他们能感知到的痛苦越轻。从失去记忆到失去认知、语言、方位感和行动自由,他们如同一步步回归到婴孩阶段的自己,最终只剩下最基本的生命体征。而与此同时,痛苦更多地从患者身上转移到了心智健全的家属、陪护者以及医护人员身上,在长达十年甚至更久的病变过程中,他们需要以常人难以想象的意志力帮助患者维持正常生活。除了阿尔茨海默病本身的症状之外,更令人难解的问题或许是,当记忆先于肉体而去,我们该如何看待过往发生的一切?面对“自我”的丧失与“关系”的瓦解,我们是否可能作出一些有益的改变?接下来推荐的几部相关作品,或许可以为我们解答这些问题提供启示。《依然爱丽丝》:失去的艺术并不难掌握电影《依然爱丽丝》诗人伊丽莎白·毕肖普曾写到,失去的艺术并不难掌握,很多事情看上去都终究会失去,这种失去并不意味着灾难。对于影片《依然爱丽丝》中的主人公爱丽丝而言,她的每一天都在学习失去的艺术,因为在50多岁时,她发现自己患上了罕见的遗传性早发型阿尔茨海默病。人们很难将爱丽丝与使人失忆、语言退化、反应迟钝的阿尔茨海默病联系在一起,因为她不仅是一名优秀的语言学者,还是家庭中承担着主要职责的一名近乎完美的妻子和母亲。过去的才华、语言、表达塑造了她,亲人和朋友则构成了她生活中最珍贵的积累,而如今,这些都被疾病无情的剥夺了。这种剥夺的过程因漫长而显得尤为残忍,从遗忘单词、熟悉的食谱、约会的时间地点到失去理智和方向,爱丽丝感到整个生活正在分崩离析。“我们早已不是原来的自己,谁还能认真地对待我们呢?我们怪异的举止和笨拙的话语改变了他人对我们的看法,也改变了我们对自己的看法。我们变得可笑,失去能力又滑稽。”对于阿尔茨海默症患者而言,一个不得不面对的问题是,当残酷的结局成为一种必然,他们又该如何继续前行?在不断失去的过程中,爱丽丝领悟到,与其为了掌握失去的艺术而将自己击垮,不如活在当下,努力和过去的自己保持联系,也享受每一天纯粹的幸福和愉悦。用更加从容的心态接受失去,才能真正掌握失去的艺术。《女人,四十》:休涕泪,莫愁烦,人生如朝露电影《女人,四十》人过四十,便是进入了中年。对于多数生活在普通家庭中的女人而言,四十岁的确有着“危机”的意味,因为这一阶段正是她们在人生中戏份最重的时期——身处家庭与事业的顶峰,她们必须学会扮演母亲、妻子、女儿、儿媳等多重角色,也不得不在内部与外部、长辈与晚辈之间马不停蹄地奋斗和挣扎。在导演许鞍华的作品《女人,四十》中,与公婆生活在一起的阿娥所面临的境况则更为艰难。婆婆的突然离世使公公一时间成了痴呆老人,几个儿女随有往来,但在亲眼见到父亲的病情后,都纷纷选择了逃避,照顾老人的重任一下子落到了大嫂阿娥和丈夫、儿子一家人身上。尽管身体康健,痴呆症却使公公的情绪反复无常,生活上也不能自理,如同一个不明事理的小孩,不断地制造麻烦,却永远无法长大。这对于悉心照顾他的家人而言,无疑是对意志力的巨大考验。尽管由疾病带来的现实如此艰难又令人无奈,在影片中,却被阿娥的乐观与坚强化解了。她让我们看到,一个平凡之人在内外交困的中年人生中,亦可以保有对生活最真挚的热情。正如片尾的粤曲所唱,“休涕泪,莫愁烦,人生如朝露”,无论是老年痴呆,还是其他人生中突如其来的苦难,一旦发生,我们能做的只有学会接受并毅然面对,不让人生因苦难而虚度。《我的母亲手记》:所谓返老还童就是过去不断消失的过程《我的母亲手记》[日]井上靖著吴继文译重庆出版社-09从上世纪起,日本作家就有创作“私小说”的传统,在这类小说中,主人公在很大程度上代表了创作者本人,故事也往往取材于真实的经历,着重描写个人的心境,因此也被称为“告白式”小说。井上靖所著的《我的母亲手记》就继承了这一形式,描写了患有阿尔茨海默病的母亲从八十到九十岁的生活,以及作者在日复一日的观察与陪伴中对衰老、失忆、死亡与亲情的深切关照。因自小与父母两地分隔,直到父亲去世,母亲步入晚年不得不受人照料,井上靖才开始真正思考自己与母亲之间的关系。横亘在两人之间的,不只是教人无可奈何的老年痴呆,还有井上靖自始至终对母亲早早“抛弃”自己的不解和怨恨。然而,疾病带来的失忆使追溯这件事变得不再可能,它如同一个橡皮擦,“将母亲数十年的人生之线,从最近的地方逐渐擦拭一空”,其中就包括她对家人的爱与关心。面对一个对自己的孩子和毫无血缘关系的人都无法分别,甚至完全遗忘的至亲之人,所有的情感投入也仿佛失去了对象,变成了悬空般的存在。这正是阿尔茨海默病令人心碎的地方——它看似使人返老还童,但从某种程度上,它也无情地将人与人之间用一生搭建的羁绊一笔勾销。这一点,在根据本书改编的电影《记我的母亲》中得到了深刻的呈现。随着病情的恶化,晚年的母亲反复唠叨的只有一些往事的碎片,以及被她留在海峡另一端的“儿子”。至此,井上靖才意识到,母亲之所以在家中不停乱转、甚至离家出走,皆是为了寻找那个多年前被她遗落的“儿子”,尽管他就站在咫尺之间。《查无此人》:从一个人的失忆到一代人的失忆《查无此人》于是著人民文学出版社-06作家博尔赫斯曾写道,遗忘完全可以是记忆的一种深沉形式。他提醒我们,遗忘是如此容易,除了肉身被动退化,还有精神上的主动遗忘。阿尔茨海默病会引起前者,而特殊时代背景和人生经历的组合则决定了后者。出生于70年代的于是,未满中年便遭遇了父亲罹患阿尔茨海默症的现实,这场疾病改变了她的人生路径,也使她意识到,“遗忘”这件事并非仅仅关乎疾病,关乎个体,它还可能牵涉一个家庭、整个家族,乃至一代人的历史。这些思考,最终促成了小说《查无此人》的写作。这里无法查证的人正是故事的主人公子清的父亲。作为生长于改革开放时代的新一代都市移民后代,子清有着向往自由的本性,而父亲的病则将她从异乡的漂泊中一下子拉回到了起点。在照顾父亲的过程中,子清才意识到,自己对父亲的后半生几乎一无所知,对共处的二十年生活也只有任性而主观的记忆。而此刻因阿尔茨海默症失忆的父亲,已经无法为她拼凑出完整而有效的个人史了,唯有亲自去寻找,才可能从这些记忆的尘埃中重新找回生命的意义。既不“无视疾病对历史的隐喻”,也不“回避平凡人家追溯家族故事时的无力感”,是于是写作《查无此人》的初衷,也是这本书的动人之处。书中的故事尽管从私人出发,却印证了很多中国家族在这半个多世纪里的走向,也在尝试回答关于疾病背后更重要的问题:“身处巨变的年代,太多当下太迅速地被压缩成太不可信的个体记忆,我们会有怎样的集体记忆呢?”《优雅地老去》:每个人都应该拥有不失尊严地老去的自由《优雅地老去》[美]大卫·斯诺登著李淑珺译世界图书出版公司-05许多人误以为痴呆只是人在衰老之后的一种自然变化,事实上,衰老本身并不会增加患阿尔茨海默病的风险。唯一可以确认的是,这种恼人的疾病是在多种因素综合作用下导致的。那么,到底有哪些因素是我们值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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