浮世万千，吾爱有三，朝朝暮暮还有卿，独自到来这个陌生的世界，大家都渴望能够拥有一份独属于自己的真挚感情，于是毕生都在耗费心力去寻找，有的人找到了，有的人却没有。有的人好像已经得到了幸福，但到头来却发现不过是上天的一场玩笑。人生最痛苦的事情不是没有幸福，而是曾经拥有。小凤仙便是这样一个悲情的人物，她的手中曾经紧握着她的幸福，不过那一切到最后只是一场虚幻的泡影罢了。
20世纪初期，小凤仙出生在浙江杭州，这时她的家道已经没落又加上是偏房所出，于是在家中的日子一直过得十分清苦，等到生父去世之后，她只好和母亲搬了出来单独生活。在母亲去世之后，她与奶妈一同生活。后来战争爆发，百姓流离失所，奶妈带着小凤仙逃去了其他地方，而后她跟着戏班子学会了唱戏，还给自己取了艺名，到南京唱戏为生。
后来二次革命爆发，让小凤仙不得已再次跟随老板逃往这里，而后几经周折到达北京，由于声貌才俱佳，小凤仙也在京城轰动一时，受到众人欢迎。就在这时她遇到了自己的真命天子蔡锷，当时的蔡锷由于被袁世凯软禁，职场失意，他便常常打扮成普通人的模样，出外寻找乐趣，就在这期间，他认识了自己的红颜知己小凤仙。在二人初次见面时便互生情愫，后来蔡锷为了小凤仙甚至不惜与自己的发妻闹僵。
后来为了逃脱袁世凯的监控，他便与小凤仙商量计划，小凤仙决意与他同行，但被拒绝。于是蔡锷趁着与小凤仙离开北京游玩的机会回到了云南，并通电讨伐袁世凯，而后袁世凯结束了他的统治，同年蔡锷重病缠身也离开了这个世界。当消息传回北京时，小凤仙身披一层黑纱前去祭奠。也有人说蔡锷对于小凤仙并非真情实意，而是借由她的身份拜托他人的监视，保住自己的性命，但是是非非已经不重要了，故人已逝，那段爱情永远在小凤仙的心中留了下来。
后来小凤仙离开了大家的视野，再得到她消息时，她已经下嫁给了东北的一个师长。二人在一起生活了多年，虽然算不上富足，但也胜在平静，然而老天又给她开了一次玩笑，师长战死，由于二人并没有生育子嗣，于是她再次成为了孤家寡人。在新中国成立前夕，已经50来岁的小凤仙开始了她的第三段恋情，丈夫是一个十分普通的锅炉工，还有几个孩子要养育。二人婚后的生活清苦，但总归是安稳的。夫妻二人都常常出外做工赚钱，以贴补家用，小凤仙也过了一段十分开心的日子，然而几年后李振海病逝，将烂摊子扔给了小凤仙一个人，她只好四处奔波工作，来养家糊口。
后来梅兰芳前去朝鲜慰问我*的士兵，途经沈阳，得知这个消息的小凤仙与他取得联系说，自己走投无路，希望他能够看在昔日的情分上为自己介绍一份保姆的工作，以贴补家用。有了梅兰芳的介绍，小凤仙的工作找得还算顺利，她得到了一份幼儿园保健员的工作，然而就在一切都开始进入正轨、越来越好，就在她自己也这样想的时候，她的身体却出现了问题。她患上了老年痴呆症，终于一年之后，重病缠身的她悄无声息地去世，身边没有一个人陪伴，不知当时的她心中是否还牵挂红尘，牵挂着曾经的故人，亦或是觉得解脱。
纵观她这一生曾经名噪一时，她可以就此隐退，挑选一个有才能之人结婚，二人婚后不一定说得上多么富足，但也一定是稳定而幸福的，然而她选择了蔡锷。那个风一样的男人，他在小凤仙的一生之中吹过，将小凤仙的心一齐带走了。后来小凤仙心死，不再期盼拥有完美的爱情，只期待能够拥有稳定的生活，但是最后的最后小凤仙终究是孑然一身，如同她曾经来到这个世界一般离开了这个世界，悄无声息，一切的浮华都是泡影、而这些终究会归于平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