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麦家和父亲用一生和解,伴儿如伴虎郑渊洁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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标题:

麦家:用一生跟父亲和解,陪伴儿子就像陪伴一头老虎;郑渊洁:不存在的哦≈≈≈

正文:

高中语文人教版必修四有一篇文章,是《父母与孩子之间的爱》。

是从美国心理学家、社会学家、哲学家埃里希·弗罗姆《爱的艺术》中节选出来的。

被誉为当代爱的艺术理论专著最著名的作品之一。

据估计各种文字的读者加在一起约数亿人次。影响遍及世界各地。

好了,这篇文章有几句有名的论断:

“母亲是我们的故乡,是大自然、大地和海洋。”

“母爱是无条件的。因为我是母亲的孩子,所以母亲势必爱我。”

“而父亲不体现任何一种自然渊源。父爱是有条件的爱。”

父爱的原则是:

“我爱你,因为你符合我的要求,因为你履行你的职责,因为你同我相像。”

“父爱必须靠努力才能赢得,在辜负父亲期望的情况下,就会失去父爱。”

资本主义国家的哲学家,讨论起伟大的父爱母爱来,竟然如此赤裸裸。

尤其是如山的父爱,竟被说得如此功利化。

不管有没有人同意,反正我们的文化是不同意。从《诗经》开始就不同意。

”父兮生我,母兮鞠我。抚我畜我,长我育我,顾我复我,出入腹我。”

“哀哀父母,生我劳瘁。”——《诗经·蓼莪》

这是互文手法,所以翻译起来应该是这样的:

父母生下我喂养我,父母抚育我成长,父母呵护我不愿离开我,出入家门时刻都怀抱着我……怜我的爹妈,抚养我太辛苦!

是的,父亲和母亲一样,共同抚育我们成长。

的确,这世上是有不合格的父亲,但同样也有不合格的母亲。

这世上多的是好妈妈,但也有一样多的好爸爸。

但是,

因为爸爸们的性格不一样,所处社会环境和个人环境不一样,就可能有千差万别的亲子关系。

很多的”好”与“坏”的差距,并非是爱的程度的差距。

而是方式和态度的差别。

这种差别,

有时候是冰与火的差别。

是温情脉脉和剑拔弩张的差别。

是麦家的父子关系和郑渊洁父子关系的差别。

这两位有名的作家,在各自家庭中的父子三代关系,几乎是两个极端。

极其冷,和极其暖。

看他们的人生,他们和他们的父亲,他们和他们的儿子;也许会对你有所触动。

触动你反思自己是不是一个好父亲,又触动你思考自己是不是一个好儿子。

而自我观照才是自我归正的开始。

麦家家庭出身不好。

爷爷是基督徒,外公是地主,父亲是“右派”和反革命分子。

这些黑帽子压得一家人抬不起头,父亲在外谨小慎微;在内一大家子的重担都压在他一人身上,脾气很大。

麦家在家经常挨打。

母亲用心维护父亲,经常劝慰孩童时期的麦家:

“天下哪个孩子没挨过打?”

“孩子都是被打大的,就像婴儿都是哭大的。”

“不是说人是铁饭是钢嘛,哪块好铁不是铁匠师傅一榔头一榔头敲打出来的?”

“当爹的不打你,以后出门就要被外面人打;爹现在打你一顿,以后你长大了就可以少挨人打。”

年少的他就这样一次又一次原谅父亲。

在家,他避不开父亲的拳脚,在外他避不开被歧视,被欺负。

他没有办法与同龄人一起无忧无虑地长大,甚至连老师也会羞辱他。

冬天天气特别寒冷,麦家坐在教室靠窗位置,风把雪花刮到脖子里,他悄悄地起身想关窗,却被老师嘲笑:“你头上戴着两顶黑帽子还怕冷啊?”

参加运动会百米短跑,好不容易得了第一名想证明自己,但老师却因为第一名的得奖者是麦家,取消了这个项目。

他回忆时说:“就像今天一个家庭里既有人犯了叛国罪在坐牢,又穷得交不起学费,低人一头,低到泥土里。”

十二岁那年,麦家在学校跟同学打架,三个人打他一个。

他被打得鼻青脸肿,老师还拉偏架。

十二岁的少年血气方刚,整夜不回家,守在施暴者门口,准备跟他决一死战。

父亲提着一根毛竹抬杠赶来。

麦家以为父亲是来替他报仇的,激动得朝父亲扑上去,哭诉自己的冤屈。

结果,

他万万没想到,

父亲当着同学父母的面狠狠地扇了儿子两个大耳光。

已经受伤的麦家被父亲这两个耳光打歪了鼻梁,鼻血喷了出来,流进嘴巴里,流满胸膛,流湿了裤子。

要不是他人及时阻拦,父亲那根跟手臂一样粗的竹杠也会兜头劈下来。

不死也会废了,不是断手就是跛脚,不是驼子就是瘫子。

麦家惊呆了。

喷涌而出的血不仅流过他的皮肤,还滴在心头。

父亲,您怎么会这么狠心!

父亲,您怎么能这样打我!

父亲,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跟他们拼命吗?

他们骂您是“反革命”、“牛鬼蛇神”、“四类分子”、“美帝国主义的老走狗”。

父亲,我为了捍卫您的尊严,以一打三,临危不惧,视死如归。

我觉得自己是个英雄。可是父亲,您却把我当混蛋,当猪狗。

您给我心窝里插了一把刀。

哀莫大于心死,从那以后,麦家变了。他变得沉默。

在家里,他像把笤帚一样任人使唤,总是无声无息;

出了门,像只流浪狗一样,总是缩着身子,耷着脑袋,贴着墙边走路,躲着热闹和欢喜场面。

他没有留一滴眼泪,却蔫了,废了。成了个哑巴、聋子。

他把自己完全封闭起来,不跟人玩,不跟人交流。

他心里充满了痛和恨,找不到地方发泄,就在日记里发泄。

他写的第一篇日记就是发誓以后不再喊父亲。

他说到做到——

从那一天起,往后17年的时间,再也没有喊过自己的父亲。

他恨父亲,那么清晰,那么刻骨铭心,那么久久不息。

他对父亲只有一个念头,就是要离开他,要用不敬来反叛他、惩罚他。

所以,十七岁麦家离家上学,有意走得远远的,并且不给父亲写信——

整整十多年,他写信抬头总是故意只写母亲。

他每次探亲回家,都给母亲从穿的买到用的、吃的,就是不给父亲买一盒烟、一袋糖。

以至母亲都看不下去,常以他的名义偷偷送父亲香烟、衣裳。

结婚那么多年,他也从来没请父亲去家里做过客;甚至,他把姓名都改了

在十多年的军旅生涯中,他有好多次机会,可以调回杭州,但每次都选择了更远的地方。

这个最擅长“解密”的人,却始终解不开自己的心结。

对麦家而言,写作是他的自我救赎。

写作的人是孤独的,麦家的孤独来得更加冷冽些。

他的痛苦、倔强和孤独,也影响着他的写作风格。

他的作品没有温暖的平淡和悠然,没有曲高和寡的高傲,只有真实的痛苦与旷日持久的战争。……

没有人可以真正的走近他的内心,那想必也是作为一个修行者的宿命。

后来,麦家有了儿子。

父亲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。甚至被抢救过一次。

也许是父亲死亡的钟声敲碎了麦家的坚硬,也许是为人父的辛苦融化了他的冰冷,他与父亲的欢喜稍微缓和。

二〇〇八年,四川发生汶川大地震。

麦家去灾区走访,他看到了许多白发人送黑发人悲惨。

看着那些伤痛欲绝的老人,他哭了,哭得不能自已,因为他想起了父亲。

那一年父亲已经八十一岁,可他还从没有在父亲悲伤的时候安慰过,

没有在父亲卧床不起时像曾经抱过他一样抱过父亲,

没有为父亲洗过一次脚,没有为父亲剪过一回指甲……

没有,没有,他愚蠢地恨了父亲半辈子,就在那一天,他猛然发现自己什么也没为父亲做过。

麦家毅然决定不去北京,他要回来陪父亲度过最后的岁月。

尽管麦家以最快速度重新办理了调动手续,当年八月就调回了杭州,

但他怎么也没想到,当他回到父亲身边时,父亲已经认不出他是谁!

父亲得了严重的阿尔兹海默症,谁都不认识了。

不多久父亲就去世了,直到死,父亲也没能认出他是谁。

这成了这辈子最刻骨铭心的悔恨。

这份悔恨让麦家封闭了8年,最后他决定,和记忆中过去的父亲、和自己这大半生和解。

他创作出回到故乡,回到童年的新作品《人生海海》。

这是麦家第一次以童年、父亲为主线,讲述一个普通人一生的起起落落。

只不过,麦家的父亲却再也看不到了。

其实,麦家不知道的是,这么多年,父亲一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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